是清煜啊！

【梅林传奇】天哪，梅林 （最终话）

【次日晨】

你被模模糊糊地叫醒又带去见乌瑟，酸痛的肌肉让你一下子站不起来，卫兵也许被下达了什么指令，虽然他看你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却并没有把你这个危险人物捆住。
这当然也没有必要。虽然你怕得要死，膝盖都在颤抖，但你不会逃走，把这一切丢给亚瑟，特别是在你说了那样的话以后。
你不会这样做，就像他没有把这一切丢给你一样。

依旧空空的大厅里是乌瑟，亚瑟，以及莫甘娜。
乌瑟还是一脸厌恶的样子。你知道他在嫌弃你浪费时间。
“我的两个孩子都为了你花费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劝说我改变我的决定。我希望你可以给出一个足够合理的解释。”他甚至省去了称呼。
解释？你有点茫然。就是昨天你告诉亚瑟的那些？我有什么好解释？昨晚以后你已经很内疚了，你不想再说一次，不想让他重温负罪感。
于是你保持了沉默。
你有你的决定。
如果说彻夜的半梦半醒不足以让你下定决心，那么现在你总算坚定了态度。
“你简直就在浪费我的时间！”他没有等你，还是把它说出来了。典型的钢笔龙，心里一点藏不住事。

“父王。”

似乎沉不住气的不止一个人。

“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梅林曾用魔法不止一次救过我的性命，您的性命以及整个卡梅洛的性命，赤胆忠心地以辅助卡梅洛一统阿尔比恩为宿命。梅林是一个国王能够拥有的最忠诚的下属和最得力的助手，甚至超过任何一位骑士，而您，拥有他的忠诚。时代已经改变，我们不该止步。也许是让魔法重回卡梅洛，让魔法为人民带来幸福的时候了。”
乌瑟没有吭声。亚瑟的话让你想哭又想笑，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格外引起你揉乱他头发的冲动，可他错了。你的忠诚不是属于乌瑟的，从来都不是。
那是属于他的。只是他的。
“我已经重申过多次，你们从未真正了解魔法的可怖，你们没看到那个生灵涂炭的魔法世界，巨龙肆虐，法师纵横，无恶不作。我的人民牺牲了太多，才换得现在的家国平安。即使我同意魔法，你让我如何面对卡梅洛老少？我的决定不会改变，这个人必须得死。”
“所以你就沉湎于过去，让仇恨和偏见永远地蒙住你的心？你看不见未来，那就是为什么卡梅洛必将毁灭！如果今天你杀死梅林，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亚瑟也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将受到你唯一亲人永远的诅咒！乌瑟·潘德拉贡！我憎恨你的愚昧，害死了多少人！我也怜悯你，因为你早就死去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你过去的一个悲哀的影子……”
“够了！魔法已经太久没有存在过！太黑暗！太危险！……就算我松口，人民也不会答应！莫甘娜…难道你忘了你的父亲都是…  *   ”
“我没有忘记，但是我选择原谅，选择前进！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

可是你打断了她，“国王陛下，王子殿下，莫甘娜小姐，请原谅我。我愿意接受卡梅洛法律的制裁，即使那意味着死亡。亚瑟，殿下，您说的不对，我的确救了您，但不是因为您是卡梅洛的王子，而是因为那是你。我是个有私心的人，我的种族希望我将魔法重新带回卡梅洛的大地，这曾经也是我的愿望，但是如今我的私愿使我不得不做出选择。而我选择你，亚瑟，我选择了你。你是我的宿命，这比什么都重要。因此我愿意接受一切制裁，不论是如何。谢谢你所做的一切，那就够了，现在轮到我为你献身了。请不要为了我作出不利的判断。我很抱歉。”

一阵沉默。

莫甘娜闭上眼睛。
亚瑟手握成拳。
乌瑟转身不言。
你低下头，乖巧地站着，脸上的微笑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让狗屁黛斯特尼去死吧，让艾莫瑞斯去死吧。
让亚瑟好好活着吧。
不要再有谎言和背叛。

阳光啊。

“今天，我们听到了很多被蒙蔽，被蛊惑的胡言乱语。”
“但是，也许有一件事是对的。”
“亚瑟。你真的拥有他绝对的忠诚。”

乌瑟没有再说话，留下目瞪口呆的你们仨，离开了。

大门砰地合上了。你吓到不行，亚瑟也是。他像是刚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从咒语里醒来了。
向destiny发誓吧，你可没心情给他下咒。
你看着他们俩急匆匆地离开，满脸疲惫，像刚打完一场艰难的战役。

于是诺大的大厅里又只余你一个。
你慢慢蹲下，抱住了膝盖。

天哪，梅林。

【次日晨】
你习惯了早起。
早晨的天慢慢亮得很美。这种触动心弦的感觉，像亚瑟那种人永远都不会懂。
你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起床，穿衣，早餐，出门。
在你发现之前，你已经抬起手，推开了亚瑟的门。

“呃！梅林！”他带着强烈的怨气向你抱怨，因为和他的头发一样颜色的阳光射入他企图合上的眼睛。你笑笑，“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然后你把他的大红的衣服拿出。

忽然他愣住了。
忽然你也愣住了。

“呃，嗯，那个……”你第一次知道你的王子也会结巴。
“我不能再让你做这些。”他说。
你低下头，不敢看他湛蓝的眼睛。亚瑟会是个公平公正的好国王，但这不代表他，乌瑟的儿子，不会打心底里嫌弃他，这个生而带魔法的怪物。
“呃，我的意思是，你有……魔法，你不能再做我的仆人，那样太……”他努力找着词。
你听见心脏跳动，甚至强烈过受审判的时候。
“屈才。”他挠挠头，终于补完整个句子。
眼泪夺眶而出。
亚瑟潘德拉贡，宣判了你的赦免。
你真的被吓坏了。他却温柔地笑了笑，那种能点亮整个世界的温柔的笑。
“别哭，别哭，坐这儿。”他示意着床边的位置——是的，他还没起床，似乎也还没有起床的意愿——“现在，告诉我，如果我称王后许你为国师，怎么样？我们可以叫你……Sir Merlin ！”

怎么样？
当然不怎么样啦。

你又傻兮兮地笑起来了。


*此处无依凭，纯属情节需要。


FIN


下一篇文会很好吃……MA的PWP先来个预警。